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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阅微草堂】从铁齿铜牙到《四库全书》 ──“纪大烟袋”其人其事

 
一部系列剧能在10年间经久不衰,创造这个记录的就是《铁齿铜牙纪晓岚5/第五部》,作为电视台回放次数最多的电视剧之一,《铁齿铜牙纪晓岚第五部》的魅力和影响力不容置疑,第四部的成功也证实了这一点。
 
忍俊不禁的人物、诙谐幽默的对白、令人捧腹的桥段、扣人心弦的情节、发人深省的故事,不仅让观众重新拾起了对《铁齿铜牙纪晓岚》的回忆,而且给大家增添了一份对“纪大烟袋”这个人物的喜爱。
 
纪昀,(1724─1805),字晓岚,直隶献县(今河北沧州市)人。清代政治家、文学家,乾隆年间官员;历官司左都御史,兵部、礼部尚书、协办大学士加太子太保管国子监事致仕,曾任《四库全书》总纂修官。
 
纪晓岚学宗汉儒,博览群书,工诗及骈文,尤长于考证训诂。任官50余年,年轻时才华横溢、血气方刚,晚年的内心世界却日益封闭。其《阅微草堂笔记》正是这一心境的产物。他的诗文,经后人搜集编为《纪文达公遗集》。
 
嘉庆十年(公元1805)二月,纪晓岚病逝,因其“敏而好学可为文,授之以政无不达”,嘉庆帝御赐碑文,故卒后谥号文达,乡里世称“文达公”。
 
纪晓岚小时候就聪慧过人,而且富有同情心,遇有不平之事,总要想方设法助人急难。
 
这里举“代写状子”和“惩罚恶道士”两个例子:
 
一天,他经过坟场,忽见一位身穿孝衣的少妇跪在一座新坟前哀哭,哭声悲惨凄凉……晓岚不由得上前慰问。
 
少妇见是当地神童纪晓岚,便向其诉苦:“我丈夫刚死,丢下两个孩子和他70多岁的老母亲,我这寡妇如何养家活口?”说完,泪如泉涌。
 
纪晓岚安慰道:“别哭,我为你写张状纸,到县令那儿去告。”
 
少妇说:“不行。告谁?”
 
纪晓岚说:“您别急,我有办法。”说着把她带回家,很快写好状纸。
 
县令接过穿着重孝少妇的状纸,只见上面写着:“状告丈夫死得早,留下老的老来少的少。民妇叩问父母官,守着好还是走了好?”
 
县令看着看着,皱起了眉头,捋着胡须,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:说走了好吧,夫死要守节,男人尸骨未寒就嫁人,岂非违背三纲五常,坏了风教?若是传扬出去,我这顶县官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。说守着好吧,岂非明明是向我这个父母官要钱吗?我不明不白将钱给一个穷民妇,岂不是挖了我的心头之肉?
 
县令在案桌前折腾了许久,忽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:哎,自己即将任满了,能否升迁,全靠社会舆论和上司考察。何不趁此机会花些钱,出个烈女贞妇,也算我教化有方,为我买个好官声呢?这叫舍得花鸡钱,或许赚个牛钱呢!
 
“天下以孝为重,还是守着好!”县令说着,叫差役给少妇支了10两纹银。
 
人们觉得纪晓岚真神:“你怎么写了一个状纸就为寡妇赚得了10两纹银?”
 
纪晓岚笑道:“县令平时很小气,可他就要任满了,面临升迁、平调的抉择,小气也要变大方啊。”
 
纪晓岚小时候求学的塾馆同一座道观毗邻。观内有一个老道士,表面上道貌岸然,其实极为好色,常常偷看漂亮女人,甚至盯梢、调戏。在道观旁,有个大水坑,是女人们洗衣之处。自已来了这个恶道士,大家不敢单身到此洗衣。
 
有一年大旱,井水枯竭,只有这个大水坑还积有些许水。女人们不得不三五成群结伴来此洗衣。纪晓岚上学经过道观,几次发现老道士趴在墙头,红着双眼,鬼鬼祟祟朝水坑盯视,觉得这个道士淫心太盛,于是想了一个惩治他的主意。
 
一天中午,纪晓岚又看见几个妇女在坑边洗衣服,便随后跟去,悄悄溜进观内;走到大殿前院的侧屋旁,用手指蘸了唾液,把菱形窗格上的窗纸化开一个洞,凑上去窥看,只见老道士正脱掉上衣,光着膀子呼呼睡大觉,道帽放在床旁小凳上。
 
纪晓岚轻轻推开门,蹑手蹑脚走进去将戴在自己头上,转身将房门带上。走到院子里,搬了几块土坯,放在墙头下;又捡了几块小石头,脚踩住土坯,刚好能让墙外水坑边的女人看得见道帽;接着,纪晓岚将手里石子接二连三朝水坑方向扔去。
 
“哎呀呀,哎呀呀,哪个促狭鬼来捣蛋!”“啊,是老色鬼,老道士!”“死不要脸的东西!”一阵吵骂声从墙外传来。纪晓岚早计算好距离,那些石子竟像长眼睛似得落在水里,溅得妇女们满身满脸都是水。妇女们朝石子投来的方向抬头张望,只见道观墙内的道帽一晃一晃的,一会儿又不见了。女人们匆匆忙忙洗好衣服,端起衣盆边骂边走了。
 
道观内的纪晓岚闻声判断已经得手,急忙跳下砖坯,轻轻推开侧屋门,将道帽放回原处,由原路走到观门边,见女人们走远了,便飞也似地溜出来,躲在竹林里看“戏”。
 
不大一会儿,只见妇女们带着村里的男人们奔向道观。很快,就听见道士哀求饶命的声音。老道士经受了一番皮肉之苦后,再也不敢调戏妇女了。
 
纪晓岚的仕宦生涯和学术活动展开在十八世纪中后期,正是中国思想文化史上一个重要的枢纽时期。纪晓岚一直是官方学术工作的领导人,凡有编辑之役、修书之事,他必在其间。他一生中领导和参与多部重要典籍编修。因此,纪晓岚是中国文化史上有重大贡献的学者。一生悉付《四库全书》,其《阅微草堂笔记》和《纪文达公遗集》传世。
 
《四库全书》的纂修自乾隆三十八年(1773)二月开“四库馆”,至乾隆五十二年(1787)关闭“四库馆”,共经历了14个年头。纪晓岚始终担任总纂一职,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共200卷,收正式入库书3461种;存目书6819种,93500余卷。因《总目》卷帙浩繁,翻检不便,又删节编成《四库全书简明目录》20卷。《四库全书总目》著录其进献之书有105种,入存目者41种。藏书钤有“春帆校正”、“心与古人会”、“校书天禄”、“河间纪晓岚”、“瀛海纪氏阅微草堂藏书之印”等。
 
纪晓岚重视民情,对“盛世”掩盖下的社会矛盾,看得比较清楚,对民间疾苦比较关注。
 
乾隆五十七年(1792)夏,北京附近遭受水灾,盗贼蜂起,饥民拥入京师就食,秩序十分混乱,大有干柴烈火,一点就着之势。纪晓岚见此情势,急忙向皇帝上疏陈情,剖析利害,奏请截留南漕官粮万石,到灾区设粥放赈,京师饥民不驱自退,社会秩序安定下来。虽然其主观上是为了维护朝廷统治,但在客观上帮助灾民度过了饥荒,不能不说是一宗善政
 
纪晓岚对道学家的迂腐和虚伪十分痛恨,其冷嘲热讽,措词相当尖刻。在《阅微草堂笔记》的一则故事中,就烈女范畴问题向程朱理学展开了一场挑战。有司规定,妇女守节被杀的是烈女,可用表彰;而对“捆绑受污染,不屈被杀”的人,不以烈女子看待,例不表彰。纪晓岚不这样认为,认为这纯属是道学家不情之论。他公然郑重上表:捍刀捐弃生命,其志与抗节被杀者没有区别。像忠臣烈士,发誓不从贼,虽然捆绑使跪拜,可以说他屈膝贼朝廷呢?”
 
经他慷慨陈词,皇帝下令有关部门“略示区别,予以旌表”。这虽属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的一场争论,但在如何看待妇女这个社会问题上,还是有积极意义的。
 
纪晓岚机智过人,能言善辩。伴乾隆皇帝下江南时,某日游一寺,来到天王殿,但见殿内正中一尊大肚弥勒佛,袒胸露腹,看着他们憨笑。乾隆问:“此佛为何见朕笑?”
 
纪晓岚从容答道:“此乃佛见佛笑。”乾隆问:“此话怎讲?”纪晓岚道:“圣上乃文殊菩萨转世,当今之活佛,今朝又来佛殿礼佛,所以佛见佛笑。”
 
乾隆暗暗赞许,转身欲走,忽见大肚弥勒佛正对纪晓岚笑,回身又问:“那佛也看卿笑,又是为何?”纪晓岚说:“圣上,佛看臣笑,是笑臣不能成佛。”
 
乾隆称赞纪晓岚机智善辩。
 
随后走出寺院,往前走,正走得口渴时,见路边有一棵梨树,纪晓岚顺手摘下一只梨子,自顾自吃了。
 
乾隆见他竟然不为自己摘梨,就责难道:“孔融四岁尚且知道让梨,爱卿怎么能在皇帝面前这样不懂礼貌,自顾自吃了?”
纪晓岚笑道:“‘梨’音即‘离’呀!臣奉命伴驾而行,哪敢让梨(离)?”
 
乾隆又说:“那我们分着吃也好呀!”
 
纪晓岚说:“哎,哪敢与君分梨(离)啊!”
 
又走了一程,见路边有一棵柿树。纪晓岚摘下一只很熟的柿子,切成两半,与乾隆每人一半。乾隆边吃边诘难道:“怎么这柿子就可以分吃了呢?”
 
纪晓岚答道:“‘柿’音是“事’,臣伴君行,有事(柿)共参(餐)嘛!”
 
乾隆笑道:“你油嘴滑舌的,总难不倒你呀!”
 
正在这时,见一妇人路过,她手提一个竹器。乾隆问:“她手里提的是什么?”“竹篮。”“此物有何用呀?”“盛东西。”
 
乾隆故意问:“为什么只盛东西不盛南北?”
 
纪晓岚解释说:“按阴阳五行之说,东方甲乙木,西方庚辛金,南方丙丁火,北方壬癸水。金木之属,篮子可以盛得住;而用它盛水,漏了;用它盛火,烧了;都盛不住;所以只能盛东西,不能盛南北。”
 
乾隆虽然并未深信,但纪晓岚讲得新奇有趣,便不住地点头。君臣俩再向前走,来到江边。见那里停着一只小船,一个老头正蹲在船上钓鱼。忽然,老头手一甩,钓上一条大鱼,乱蹦乱跳的,老头高兴地一拍大腿,大笑起来。乾隆见了,顿时诗兴大发,要纪晓岚口占七绝一首,限在四句二十八字中,必须嵌入十个“一”字,这存心是想难倒纪晓岚呀!
 
纪晓岚望着江水渔舟,来回踱了几步,说一声“请听”,即吟道:一篙一橹一渔舟,一丈长杆一寸钩;一拍一呼复一笑,一人独占一江秋。
 
全诗清新自然,生动传神,一幅《秋江独钓图》呈现在眼前。乾隆不由得连连赞许。
 
纪晓岚编纂《四库全书》时,一天,正值盛夏,打着赤膊坐在案前。乾隆突然驾到。衣冠不整见驾有欺君之罪,何况纪晓岚这副模样!他连忙钻进桌子底下躲避。
 
其实乾隆早就看到了,向左右摇手示意,叫他们别作声,自己就在纪晓岚藏身的桌前坐了下来。时间长了,纪晓岚感到憋气,听外面鸦雀无声,又因桌围遮着看不见,闹不清皇上走了没有,于是偷偷伸出一根中指,低声问:“老头子走了没有?”
 
乾隆又好气又好笑,故意喝道:“放肆!谁在这里?还不快滚出来!”
 
纪晓岚没法,只好爬出来跪在地上。乾隆说:“你为什么叫我‘老头子’?”
 
纪晓岚回答:“陛下是万岁,应该称‘老’;尊为君王,举国之首,万民敬仰,当然是‘头’;子者,‘天之骄子’也;呼‘老头子’乃至尊之称。”
 
“那这根中指又算什么?”“代表‘君’,‘天地君亲师’的君。”纪晓岚伸出一只手,动着中指说:“从左边数起,天地君亲师,中指是君;从右边数起,天地君亲师,中指仍是君。所以中指代表君。”
 
乾隆笑道:“卿急智可嘉,恕你无罪!”
 
纪晓岚喜抽旱烟,文臣武将暗地里叫他“纪大烟袋”,一次,乾隆急诏,纪晓岚来不及将烟熄灭,只好把烟袋藏在靴子里去朝见圣上。烟袋在靴子里燃烧起来,纪晓岚忍着痛,希望皇上快点结束,直到裤脚冒出烟来,皇上问他怎么回事,纪晓岚答:“失火了!”皇上赶快让他出去救火,纪晓岚才颠着一只脚出去了。以后有好长时间,纪晓岚不得不拄着拐棍。
 
纪晓岚及刘墉、和珅的官职品级:纪晓岚官至协办大学士,礼部尚书,从一品,管国子监事。
 
刘墉官至体仁阁大学士,正一品。
 
和珅,原名善保,字致斋,钮祜禄氏,满洲正红旗二甲喇人。作为乾隆朝第一权臣,和珅曾担任和兼任了朝廷众多关键要职,封一等忠襄公和文华殿大学士,正一品,其职务主要包括:内阁首席大学士、领班军机大臣,吏部尚书、户部尚书、刑部尚书、理藩院尚书,兼任内务府总管、翰林院掌院学士、《四库全书》总纂官、领侍卫内大臣、步军统领……
 
和珅极受乾隆宠信,其官阶之高、管事之广、兼职之多、权势之大,清朝罕有。而且他还是乾隆的亲家,乾隆将最宠爱的十公主嫁与和珅之子丰绅殷德。
 
从品级上讲,和珅和刘墉的品级相当,但从权力上讲,和珅则比刘墉大不止一星半点儿。这因为刘墉虽然也是内阁中堂,但不领军机大臣事。在清朝,只有领了军机大臣事的大学士,才是真真的相(清史稿“大学士非兼军机处,不得为真宰相”),而未领军机大臣事的大学士,只能做执行的工作而不可能参与决策。这与明朝内阁大学士即为相的做法,区别很大。另外,和绅在位时,刘墉是倍受和绅压制的,以至于当上吏部尚书之后,因不断的犯错而又被贬为侍郎;在被授于大学士后,还被皇帝说是做事不认真。直到和绅去后,刘墉才算真正抬起头来,但这时已然年老知天命了。
 
至于纪晓岚,其实就是一个清流,他所能发挥的作用远没有民间传说的那么大。在他的政治生涯中所办成的政事,就是编书这桩事。直到和珅死了,他才被任命为礼部尚书,协办大学士。而清朝的礼部尚书,只是管文学和祭祀(外交由理藩院管这是和绅的事,科举事由各地学政官管,会试和殿试由皇帝指派),已然完全没了明朝时储相的架势了。
 
在人物关系上,系列剧中纪晓岚与和珅二人结怨颇多,事实上,纪晓岚与和珅的关系就像是忘年交。年轻的和珅处世外向泼辣;年老的处世逐渐内敛圆滑的纪晓岚会时时善意地提醒和珅。两人既有政见不同带来的争吵,也有默契的配合。同为一殿之臣,在处理政务上,更多的是和珅对纪晓岚的关照,在人际关系上,更多的是纪晓岚对和珅的帮助。纪晓岚对自己的能力非常了解,在文学上固然无人可比,但在治国和理财上远不如和珅。纪晓岚本身就只是一个御用文人,纪晓岚与和珅不会有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,另一方面,两个人也是当时最重要的两个支柱,乾隆最仰仗的两个大臣,如果真的斗的不可开交,也就不可能有康乾盛世了。
 
纪晓岚和刘墉更有着不解之缘。刘墉的父亲刘统勋正是纪晓岚的乡试主考官,对纪晓岚有知遇之恩,纪晓岚一直是感激零涕。而后来纪晓岚被发配,又恰是刘墉负责。还有更巧的,举荐纪晓岚担任四库馆总纂官的,也是这位刘大人,刘墉,刘统勋长子。和珅专权数十年,内外诸臣,无不趋走,唯刘墉、纪晓岚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大臣始终不曾依附。他们一个善文,一个工书,却都有收藏砚台的癖好。有时相互赠送,也常为一个心爱之物而互相攘夺,但彼此都恬不为意,并以之为笑谈。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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